《春之声》 : 短篇小说。王蒙作,发表于《人民文学》1980年第5期。作品写一个知识分子抚今追昔,纵横宇内的意识流动。工程物理学家岳之峰从国外考察归来,探望廿多年未曾见面的父亲。时值春节,从现代化的三叉戟飞机下来,他只能坐上嘈杂拥挤的闷罐车,这种境遇的巨大改变,使他的思绪感触万端,跃动变化。在他意识屏幕上,过去是艰难的,他为父亲的地主成分付出了沉重代价;现在仍然是艰难的,但已有了变化:父亲的帽子毕竟摘掉了;虽然还没有西门子那样的公司,斯图加特那样的汽车厂,但我们人民正在努力赶上;闷罐车虽然陈旧漆黑但却是崭新的内燃机车头带领着;车内有不礼貌的行为可还有宽容、微笑和“春之声圆舞曲”;还有人争分夺秒地勤奋学习外语;还有自由市场、差额选举、包产到组那么多新事物的话题,等等。他开始丢掉上车时的“丧气”,他觉得:“生活在出现转机,是有希望和不应该忘怀的,春天的旋律是非常珍贵的”。作家有意识打破传统情节的时空和人物性格的限制,以环绕人物的各种细节为契机,不断拨动人物意识枢纽,使之发出联想、直觉、回忆乃至下意识的感触等等,时空被交叉,性格被淡化,作品呈放射线结构,容量反而大大扩充,作家笔墨更加挥洒自如。是新时期小说最早尝试运用意识流手法的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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