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 短篇小说。作者宗璞。发表于《长春》1979年第12期。作品以超现实手法表现女教师韦弥在“文革”中遭受批斗打击而产生的幻觉和痛苦心境,是新时期最早出现的借鉴现代派艺术手法的心态小说之一。女主人公1949年飞回祖国,和丈夫孟文起并肩献身科学,而“文革”中却被剃成阴阳头,打成牛鬼蛇神,任人侮辱游斗。文起被逼而自尽,韦弥在扭曲的世界里感觉自己变成虫子,她又看见许多教师都成了伤痕累累的虫子,一本正经地爬着。他们忽又变为雁群,在黑暗的天空上排成明亮的“人”字。小说通过瞬间心境的变形描写,令人触目地反映了知识分子在60年代末的非人处境;又通过“我是谁”的反复提问,敏锐而强烈地体现出对于人的本质的深刻思考。在表现方式上不重故事情节,而以荒诞的幻觉呈现和错乱的意识流动,切割叙述,颠倒时空,寄寓哲理,吐露性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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