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 :
红玉是秀才冯相如家的东邻女,与冯相如相爱,却遭到冯父的反对训斥,只好含泪分别。她赠金冯相如,让他礼聘卫氏为妻。卫氏美丽温顺,生一男孩。退职御史宋某见卫氏美,使家人以重金诱使冯相如出让。冯相如报知父亲,冯父痛骂宋家人。宋某派人将冯氏父子殴打伤残,强夺卫氏而去。后冯父含恨而逝,卫氏也不屈而死。冯相如无路伸冤,侠士打抱不平,杀死宋某父子。而冯相如被诬为凶手下狱,小儿被衙役抛弃。后冯相如因县官被侠士震慑而获释,归家孤身一人。悲痛欲绝时,红玉带来小儿相聚,告知自己是狐女,在山谷中抱养了小儿。红玉留下尽为妻职分,夙兴夜寐,振兴家业。又为冯相如恢复秀才资格,使之乡试中举,一家富贵兴旺。
《聊斋图说》中的《红玉》插图
红玉是一个狐中的侠女形象。王士禛评曰:“程婴、杵臼,未尝闻诸巾帼,况狐耶?”她品性善良,富于正义感,热情帮助受迫害者。她同情贫寒鳏居的书生冯相如父子,她与冯相如的爱情被冯父阻止后,介绍卫氏代替自己,帮助冯相如成立家庭。卫氏的勤俭、“有顺德”正是红玉性格一个方面的映现。当冯相如陷入绝境时,她再次出现,帮助他重建家园。故事中她所显现出的神异气息是结合作为狐精的特点去描写的。
在表现红玉为人着想,善解人意时,也写出了她受到礼教的影响,不敢要求、鼓励冯相如向父亲抗争。为了不让冯相如蒙上“丧德”之名,也为使自己避免“不守闺戒,既自玷而又以玷人”之罪,只好忍痛割爱。这虽显得软弱、缺乏反抗性,但让人感到更为自然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