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然而乐:【欣欣然而乐】表明欣赏者对自然美的一种基本的审美态度,强调了审美的愉悦性。
《庄子·知北游》,“山林与!舉壤与!使我欣欣然而乐与。
”山林高原等自然景观中表现的美能愉悦人的性情,给人以审美享受。
庄子酷爱火自然。
“庄子钓于濮水”,“庄子与惠于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游乎睢陵之樊”,“庄子与惠子行于山中”。
大自然吸引庄子,而使之“欣欣然而乐”的原因是其天性,以及从天性中流露出的精神。
《庄子·外物》,“大林丘之善于人也,亦神者不胜。
”《广子·达生》,“入山林,观天性。
”可见;庄子对自然界的态度,是将自然纳入审美轨道作为自然美来欣赏的。
池认为自然满足的是使人“欣欣然而乐”的需要而非其他实用功利的需要,注意从自然能使人快愉、能愉悦人的性情的审美属性来探索自然美的本质。
庄子的“欣欣然而乐”说与孔子的“比德”说有明显的区别。
孔子认为自然美不在自然本身,而是在于君子之德,自然是因君子之德才具有审美意义的。
因而“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乐之原因不在山水,而在仁智。
显然这是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探讨自然美的象征意义的,而没有涉及自然美的本义。
庄子的“欣欣然而乐”说则认为自然美在于自然本身,而白然所表现出的天性、本性与人类的某些天性、本性具有相似性,因此才能引起欣赏者的美感。
这种天性、本性具有自由自在、自然无为的特征,它使人愉悦的原因正在于此。
庄子“欣欣然而乐”的审美观对后世美学影响颇大,尤其对自然美的影响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促使自然美的“比德”说向“欣然”说发生转折性的变化。
魏晋时崇尚自然美,文人雅士腾居山林中,以山林草木为友,在自然中怡然自乐,推动了山水诗、山水画的发展。
南朝宋画家宗炳在《画山水序》中指出,“峰岫晓,云林森吵,圣贤于绝代,万趣融其神思,余复何为哉?畅神而己。
”“畅神”说与“欣欣然而乐”说有异曲同工之妙,以此立了自然美的独立性和独特作U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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