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德国诗人歌德(1749－1832)的诗体悲剧《浮士德》第1部，是剧中人物瓦格纳说的一句话。
浮士德为了探求自然的奥秘，在中世纪的书斋中埋头苦读，成了博学多闻的学者。然而，及至老年，他才发现自己浮游于“错误的大海”之中，“所用非其所知，所知非其所用”，内心十分失望与苦恼。这一天，他和他的弟子瓦格纳来到郊外散步。和惠的阳光、解冻的溪流、翠绿的山谷、寻春的人群、生机勃勃的田野和充满欢乐的船舟使浮士德感到了生命的律动，感到了“我是一个人”。
当他把自己激动的心情告诉瓦格纳时，瓦格纳却不以为然。这个整天埋首于故纸堆中的书呆子和学究却视民间的嬉戏为“粗暴”，将唱歌、跳舞当成是“着了魔”。
他回答浮士德说：“我日常也每有胡思乱想的时候，可是这样的冲动我却不曾感受。我眺望森林原野立可欢愉，我倒从不羡慕那飞鸟的羽翼。精神的快乐又另外是一种方向，从此书飞到彼书，此章飞到彼章。就在寒冷的冬夜于人也是相宜，一种幸福的生机温暖你的四肢。
啊!当你翻读着一卷尊贵的典籍，那全部的天球都要来俯就于你。”其中，“从此书飞到彼书，此章飞到彼章”一语，后常常被用以讽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和学究。列宁在《土地问题和“马克思的批评家”》一文中曾经这样引用道：“这位‘客观的’学者，拼命地搜集各种细小的事实，一会儿指出事实的‘这一方面’，一会儿指出事实的‘另一方面’，‘一页又一页地翻遍所有的着作(就像歌德笔下的瓦格纳的那样)’却根本不想形成绐终一贯的观点，根本不想对整个过程得出一个总的概念。”(《列宁全集》第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