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思成病 [阿拉伯]马杰农 : 我相思成病,——病势十分危险,
厄恶临近,与她会面——非常遥远。
啊,离别,啊,病痛,欲望,和颤栗……
只要你不来呼唤我——我不敢走向你。
我——像一只小鸟: 孩子将我抓在手中,
玩弄着,全然不知我正受着死亡惊恐。
孩子消遣着小鸟,不知道它的痛苦,
它也无法从冷酷的手掌里逃脱。
但是,我不是小鸟,我能够把道路随意觅寻,
难道无论我走到哪里,心儿都要遭遇不幸?
(章草译)
【赏析】
马杰农的《我相思成病》也属于纯情诗。诗中没有任何对于恋人形体上的描绘,而只是抒发诗人自己爱得苦痛之情。这不禁令我们想起昂塔拉的《啊,小鸽子》等诗。“我相思成病,——病势十分危险”,诗人开门见山,说自己的相思之病已经害得非常厉害。后半句“厄恶临近,与她会面——非常遥远”,进一步告诉我们病的具体原因。“啊,离别,啊,病痛,欲望,和颤栗……”——诗人紧扣主题,直抒胸臆。继而,诗人打了一个生动的比方,他把自己现在的处境比喻成被小孩抓在手中的一只小鸟,“正受着死亡惊恐”。这一个比喻新颖贴切,充分地表达了诗人被困于感情之中无法摆脱的情况。
从“相思成病”到“啊,离别……颤栗”再到“受着死亡惊恐”,一步步地加深了诗人痛苦心情的程度。一个“但是”,诗人发出了相反的情感,他不愿意受人摆布,受人玩弄,他要独立要自由——“我不是小鸟,我能够把道路随意觅寻”,不过从诗人最后“难道无论我走到哪里,心儿都要遭遇不幸?”的反问语气中我们可以感觉出,诗人依然无法摆脱相思的痛苦,因为道路可以随意觅寻,但他的真心付出已经无法收回。一个精神癫狂,执著地追求着爱情的情痴者形象展现在我们面前。
从诗歌形式上,我们看到,这一时期的爱情诗主题更加明确。本诗已经摆脱了旧体诗传统格局的束缚,如摒弃了诗序、沙漠游等与主题无关的内容,因而诗歌的篇幅大大缩减了,句句紧扣爱情主题。诗的意境也比较富有人情味,感情更加真实了。语言明快、易懂,表现手法趋向浪漫,直抒胸臆与借物达情交叉使用,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不过,这类贞洁派爱情诗的内容都比较相似,都是充满绵绵恋情和因得不到社会传统势力容许的悲痛,正是这些内容,唤起我们对诗人的同情与怜悯。
(黄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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