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

    《桃园》 :

作者废名(冯文炳)。作于1927年9月,发表于1927年11月27日《古城》周刊第1卷第11期。1928年2月收入同名短篇小说集,由北京古城书社初版。小说集曾有多版印行,后收入王风编《废名集》第1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桃园》是废名早期小说代表作之一。小小的县城里,种桃子的王老大与13岁的女儿阿毛相依为命。从春天的桃花遍树,到秋深桃园的日渐寥落,日子照样地过去,阿毛却生了重病。王老大因为听见女儿喃喃说着“桃子好吃”,遂想方设法要在深秋里觅见桃子,但最终换回的玻璃桃子,却被几个孩子打破了。

小说语言风格独到,白话描写平淡朴讷,却往往有出其不意的艺术效果。比如“王老大一门闩把月光都闩出去了”,洗练利落而颇有意境;再如阿毛怕听深夜里打更甚至小石头滚动的声响,“声音是慢慢的度来,度过一切,到这里,是这个怕”,将病弱小姑娘的孤寂惧怕的心理写得令人动容。小说也以氛围营建见长。其中的故事情节看似简单甚至破碎,人物面目也都不甚分明,但其背后实则隐藏了诸多乡土中国的现实背景与文化因素,正是这种引而不发的克制叙事,使小说中蕴含着的哀伤气氛时时可感,即废名本人在当时谈及自己作品时所言:“我愿读者从它们当中理出我的哀愁。”(《竹林的故事·自序》)这一点对于京派作家的乡土文学创作有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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