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

    《牛车上》 :

作者萧红。作于1936年,发表于《文季月刊》第1卷第5期。后收入作者同名短篇小说集,1937年5月由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初版。

《牛车上》写车夫赶了牛车送“我”离开外祖父的村子回城里去,同车的还有进城看儿子的女佣人五云嫂。开头写得轻松,车夫哼着小调,五云嫂在路旁给“我”采着各样的野花,“她就唱着各种花朵的名字,我从来没看到过她像这样放肆一般地欢喜”。但一路行程,小说渐趋沉重苦痛,“我”时睡时醒,断续听五云嫂讲述了她的悲惨遭遇。五云嫂的丈夫去当兵之后第三年就没有了音讯,她带着孩子辛苦谋生,一次偶然在城里的“告示”前听到了丈夫的名字。原来,丈夫因为做了逃兵,就要被押来枪毙了。经过数月煎熬、多番打听,五云嫂终于得到消息,要在丈夫临刑前见他一面,孰料最后才得知,丈夫因为是个“头目”已经被“正法”了。牛车在夜幕里即将抵达城镇,大雾弥漫,只听得车夫彼此招呼,“三月里大雾……不是兵灾,就是荒年……”。

小说采用了萧红经常使用的女童视角,并将其限定在“牛车上”的观察内,对五云嫂的描述除了她自己的讲述外,多次出现的就是“我”眼中她的头巾,生动渲染了这个不幸的底层妇女坚忍的生命气息。小说中的车夫着墨不多,但其取毛巾给五云嫂让她洗脸等细节,也展露了同样身为逃兵的他的内心。这些对于农夫村妇的细腻体贴的笔触,都传达出萧红对他们抱持的深切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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