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滋味:【滋味】原指人们对食物的浓厚的味觉感受。
段玉裁w《说文》,“滋言多也。
”《管子、戒第二十六》:“滋味、动静,生之养也;好恶、喜怒、哀乐,生之变也,聪明当物,生之德也。
是故圣人齐滋味而时动静,御正六气之变,禁止声色之淫,邪行亡乎体,违不存口,静然定生,圣也.”认为有滋味的食物和活动静止一样,都是人们养育生命所必要的。
移用于文艺领域,“滋味”则用以概括人们对优秀作品的审美感受、梁钟嵘《诗品序》:“夫四言,文约意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
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习焉。
五言居文调之婴,裂众作之有滋咪者也,故云会于流俗。
岂不以指事造形,穷情唇物,最为详切者耶1故诗有三义焉:一日兴,二日比,三日赋。
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
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
”这里首次将“滋味”引人文艺领域,并开创了文艺美学史上著名的“滋味”说。
在钟嵘看来,五言诗比四言诗更有滋味,能“会于流俗”,即适合于一般人的口味,就因为它“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不仅采取了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而且在思想内容上以风力为主干,在语言表现形式上用丹彩加以润色,力求在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有着鲜明动人的艺术形象。
他又说:“永嘉时,贵黄者,稍尚虚淡。
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
”(同上)晋代⑧指对作品的体味、品味,即文体会。
梁刘《文心雕龙·悄采》:“繁采寡情,味之必厌。
”认为文学作品牌采虽繁富却缺乏感情,令人体味而生厌。
唐刘知几《史通·叙事》:“至若书功过,记善恶,文而不雨,质而非野,使人味其滋旨,怀其德音,三复忘疲,百遍无致(yl),自非作者日圣,共熟能与于此乎?”所调“味其滋旨”,即体会领略其滋味意。
宋昌木中《童蒙诗训》,“近世文学如永嘉时因崇尚黄、老之学而产生的玄商诗,抽象的说理胜于辞采,所以平淡无味。
钟嵘从正反两方面说明了要使文艺作品经得起咀嚼,使人感到有滋味,那就要使作品既具有思想性,又要有艺术性。
宋蔡梦弼《杜工部草堂诗话》卷第一:“凤台王彦辅《诗话》日,‘唐兴,承陈隋之遗风,浮靡相矜,莫崇理政。
开元之间,去雕篆,黑浮华,稍裁以雅正。
虽缔句绘章,入既一概,各争所长。
如大羹玄酒老,薄滋味;如孤峰绝岸者,咳廊庙;秾华可爱者,乏风骨;烂然可珍者,多珐缺。
”认为徒有形式华美而缺乏内容的作品,是没有什么滋味的。
以上着重从创作的角度来谈。
北齐颜之推则着重从欣赏的角度谈,他在《颤氏家训·文章篇》中说:“夫文章者,原出《五经》:诏命策檄,生于《书》者也,序述论议,生于《易》者也;歌咏赋颂,生于《诗》者也:祭祀哀诀、生于《礼》者也,书奏箴铭,生于《春秋》者也。
朝廷宪章,军旅誓诰、敷显仁义,发明功德,牧民建国,施用多途。
至于陶冶性灵,从容讽谏,入其滋味,亦乐事者也。
”认为对那些能陶冶性灵,通过艺术手法表现观感的作品,深人体会领略其中的滋味,会获得审美的愉悦。
清贺孙《诗筏》也说:“李杜诗、韩苏文,但诵、二首,似可学而至焉。
试更证数一首,方觉其妙。
诵及全集,愈多愈妙。
反复朗诵至败十百过,口颌涎梳,滋味无穷,咀嚼不尽。
乃自少至老,诵之不辍,其境愈熟,其味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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