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杰,M. :
生于英属殖民地锡兰(今斯里兰卡)。11岁随母赴英国,在伦敦上中小学。1962年迁往加拿大,先后在天主教大学、多伦多大学、皇后大学就读,1967年获文学硕士学位。毕业后定居加拿大,在多伦多约克大学教授英语文学,并从事创作。特殊的经历使他的作品带有鲜明的多元文化特色。他拥有印度、荷兰和英国的多元混合血统。
青年时期的翁达杰
翁达杰是位多产的作家,已出版了诗集、小说、回忆录、文学评传等10余部作品。第一部诗集《娇美的妖怪》(1967)一鸣惊人,使他成为加拿大超现实主义新诗的代表。其他诗集有《七趾人》(1969)、《鼠肉冻》(1973)、《使用小刀的诀窍》(1979)、《世俗之爱》(1984)、《剥桂皮者》(1992)、《笔迹》(1998)、《故事》(2006)等。此外还有《小子比利作品选集》(1970)、小说《走过斯洛特》(1976)、《身着狮皮》(1987)、《英国病人》(1992)、《安妮尔的幽灵》(2000)、《分界》(2007)。他还出版过文学评传《伦纳德·科恩》(1970),编辑过文学作品选《私人小说》(1977)、《长诗选集》(1979)、加拿大短篇小说选《来自墨水湖》(1990)等。他曾参与制作4部电影,还发表过一些相当有分量的文学评论文章,包括对他自己作品的评述。
《小子比利作品选集》《七趾人》和《走过斯洛特》均已改编成戏剧。翁达杰5次荣获加拿大最高文学奖加拿大总督奖,获奖作品分别为《小子比利作品选集》《使用小刀的诀窍》《英国病人》《安妮尔的幽灵》和《分界》。《英国病人》还获当年的布克奖,被改编拍成同名电影后荣获奥斯卡金像奖9项大奖(1996)。追寻20世纪80~90年代斯里兰卡动乱真相的《安妮尔的幽灵》还荣获当年的吉勒奖。《走过斯洛特》获《加拿大书籍》杂志的小说处女作奖。《分界》讲述了一个美国家庭的故事,是一部关于爱、责任、迷失和记忆的小说。翁达杰荣获的其他奖项还有桐山太平洋书籍奖、德国纳里·萨契奖等。1988年获加拿大勋章。1990年成为美国文学艺术协会的外国荣誉会员。
翁达杰与妻子
他的诗歌具有较高的艺术性。《鼠肉冻》主要集中了早期探讨创作的优秀诗篇,其中的抒情诗《书信及其他作品》《金刚会见华莱士·史蒂文斯》《蜘蛛布鲁斯》《头脑中的大门》《燃烧的山丘》和《白人侏儒》均作于1967~1973年,是作者对生活与艺术间关系进行的反思。《世俗之爱》按时间顺序排列由4部分组成,写诗人的恋爱、婚姻,可看成一部笔调优雅细腻、情感充沛的用诗写成的日记。
他在诗中常表现畸形反常的人和物,如怪兽、残疾人、穷途潦倒之辈或暴虐乖戾之徒。他崇尚生命力,尤其是化作暴力的生命力。他的诗歌展示了一幅幅布满伤痕的画面,有暴怒留在肉体上的伤疤,也有历史灾难造成的民族烙印。即使在平静的家庭生活中也能发现潜在的裂痕和无休止的争斗。他诗中怪异的人和物表现了正常人的恐惧和逆反心理,但并不总是表现生活中的阴暗、病态,也不耽于描写暴力。他在选材和描写上均很审慎有节制,同时也不乏风趣的喜剧效果和善意的讽刺。他的诗力求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描述种种事件和心理状态,以叙述为主,明快、流畅,没有冗长的议论和不必要的修饰。
他重视诗歌形式,但反对过分强调形式。他不依附任何诗歌团体和流派,只“希望让每一首诗都自由自在地生长发展,遵循自己的规律和秩序”。他喜爱电影,深受当代电影艺术家A.希区柯克等人的影响,他的诗歌富有电影的艺术效果,给人以强烈的视觉感受,很有戏剧性。作者喜欢写不同寻常的人物、事件和自然风光——公主、逃犯、强奸犯罪、战争转折点、无垠的沙漠、葱郁的热带花园等,也善于捕捉不同寻常的镜头和形象,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位独特的艺术家和严谨的诗人。他的诗歌巧妙再现了当代西方社会中迷惘、异化的一代人的心理状态,具有哲理性和现实意义。他的作品犹如一面镜子,折射出“正常”中的鬼魅,促人反省。
《小子比利作品选集》是一部夹杂以散文的叙事长诗,打破了文学体裁的界线。《走过斯洛特》也是由诗歌、散文片段、小说糅合而成的作品。《家脉》(1982)是翁达杰在阔别家乡多年后重访斯里兰卡之后所作,是他追述自己在故乡成长过程的富有洞察力、激情和幽默感的回忆录,是用小说的笔触将人物素描、故事、传说、诗歌、照片等一系列艺术形式融为一体,对个体的人竭力挣脱自身文化藩篱约束的努力所作的叙述。《身着狮皮》则向读者展示了20年代的多伦多社会生活全景。翁达杰是以诗闻名的加拿大作家,但使他跻身国际知名作家行列的却是小说《英国病人》。
翁达杰和他的作品《英国病人》
作为一位很有天赋的作家,他早在70年代就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写作风格。他涉及的范畴主要是诗歌和小说,但他却最大限度地对传统的文学形式进行了反叛和颠覆,打破了小说与诗歌等其他文学体裁之间的阻隔,将诗歌、笔记、传记、医学档案、病史记录、新闻报道等融入小说,颠覆了小说创作的传统套路。在他充满激情和诗意的笔下,虚构与事实、抒情与机智、反讽与幽默、诗歌与小说、新闻与笔记、访谈与想象等,完美地融为一体。他以杰出的叙事艺术拓展了小说的疆界,而小说的语言像诗歌一样精炼、简洁而有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