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本 :
人情本自1820年左右出现,在19世纪30、40年代达到顶峰,一直延续到60年代。人情本虽然与洒落本等有一定的关系,但与洒落本描绘青楼中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不同,它以普通市民生活中的男女为主人公,主要采用口语会话的形式描绘江户的风俗人情。十返舍一九的《清谈峰初花》“前编”(1820)、泷亭鲤丈的《明乌后正梦》“初编”(1821)等是人情本最早期的作品。这两部作品都是以女性读者为阅读对象而创作的,体现了书商试图开拓新读者层的商业精神。
19世纪30年代之后,人情本进入鼎盛时期。曲山人的《女大学》(1830)、《假名文章娘节用》(1831~1834)描绘了男女之间纯洁的爱情悲剧,获得好评。为永春水的《吾嬬春雨》(1832)、《春色梅儿誉美》(1832~1833)以尽可能通俗易懂的方式将其复杂的构思传达给读者,将描写的重点放在男女幽会场景上,以准确到位的对话展现男女主人公的恋情,加之其作品中不乏江户市井风俗的描绘,完全俘获了女性读者的内心。因此,为永春水又连续创作了一系列的作品(包括《春色辰巳园》《春色惠之花》《春色英对暖语》《出色梅美妇祢》等)。天保改革(1841~1843)之际,人情本以败坏风俗之名受到取缔。40、50年代,因改革之风甚缓,人情本得以继续出现。但此前的鼎盛时期已一去不复返,最终于60年代左右销声匿迹。此时值得一读的作品有二世梅暮里谷峨的《春色连理梅》(1852~1858)、山山亭有人的《春色江户紫》(1864~1868?)等。
进入明治(1868~1911)时代之后,坪内逍遥在《小说神髓》(1885)中虽然极力否定了江户的“戏作”文学,但对为永春水的人情本却给予了肯定。此外,以尾崎红叶为首的砚友社文学一方面受到井原西鹤文学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受到了人情本的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