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集》 :
1855年《草叶集》第一版问世,收诗12首。其中最长的一首《自己之歌》共1336行,内容几乎包括了作者毕生的主要思想,是作者最重要的诗歌之一。草叶象征着一切平凡、普通的东西和平凡的普通人。诗的背景是纽约的街《草叶集》扉页道和长岛的海滩,反映了各劳动阶层的生活。第一版《草叶集》中有一篇重要的序言。1856年,第二版《草叶集》出版,收诗32首,第一版的序言为《在蓝色的安大略湖畔》所代替。每一首诗都有题目。诗集中的佳作之一《给一个遭到挫败的欧洲革命者》,其实是献给全世界的革命者。《一路摆过布鲁克林渡口》是诗人最优秀的作品之一,写渡口的繁忙景象,特别写熙熙攘攘前来摆渡的人群,感到作者与他们心心相印,与他们所想、所见、所感受的完全一样,与他们浑然一体。《阔斧之歌》的主人公是阔斧和它所创造的各种形象。此外,《大路之歌》也是名篇。
1860年,惠特曼应波士顿一出版家之请印行了《草叶集》的第三版。汇集了124首新诗,包括《从永不休止地摆动着的摇篮里》和三组分别名为《民主之歌》《亚当的子孙》《芦笛》的诗歌。第一首《从鲍玛诺克开始》是自传体长诗,诗人在这里作为西方世界的一个崭新人物出现。《民主之歌》包括16首新诗,较好的一首是《我听见美洲在歌唱》。在《亚当的子孙》中,诗人认为失去乐园的不是亚当,而是他的子孙。他们本来是清白的,却自以为堕落;其实肉体是无罪的,应把它升华为精神的东西。《芦笛》因为流露出同性互爱的情绪而受到当时文学界的强烈斥责。1865年,惠特曼在纽约自费印行他在内战后期写的诗集《桴鼓集》,收入新诗53首。几个月后他又出版了《桴鼓集》续集,其中有悼念A.林肯的名篇《最近紫丁香在庭院里开放的时候》。
1867年出版《草叶集》第四版,只有8首新诗,都是不出色的短诗,收入了《桴鼓集》及其续集。《草叶集》第五版在1871年和1872年各印刷了一次。第一次增收13首新诗,第二次收入评论家公认为诗人最后一首重要的长诗《通向印度之路》及少数几首新诗,其中有《啊,法兰西的明星》,惠特曼在诗中向以巴黎公社为最后高峰的法国革命浪潮致敬。《通向印度之路》歌颂了三项刚完成的重大工程:苏伊士运河的凿通,在水路上贯通了欧亚两洲;北太平洋铁路的建成,连接了美国大陆的东西两端;横贯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海底电缆的铺设。
惠特曼在编印各版《草叶集》时,经常变动诗篇的前后次序。编排的原则不按诗篇写作时间的先后,而是按照它们的内容、主题分类,还随时更动某些诗篇或某组诗篇的前后次序。
《草叶集》插图1876年出版了《草叶集》第六版,以纪念《独立宣言》发布100周年,是一部包括散文作品在内的两卷集。第一卷即第五版的内容,第二卷取名为《两条小溪》,包括散文、18首新诗、第五版的《通向印度之路》和附诗,诗句趋向于抽象。《草叶集》第七版(1881~1882)的文字、每首诗的题目和排列的先后次序,都已最后审定。后来创作的诗作被列为“附诗一”(1889)、“附诗二”(1892)。惠特曼嘱咐死后遗作可列为“附诗三”,以使第七版不再更动。第七版的《草叶集》是唯一由知名的出版商正式出版的版本,共收20首新诗,都是短诗,没有佳作。
1888年出版的《十一月枝桠》,收入诗人的62首新诗和一些文章,序言题为《回顾曾经走过的道路》,其中的诗篇后来收入《草叶集》的第八版(1889),并成为“附诗一”。1891年费城的出版家出版惠特曼的新作《再见吧,我的幻想》,其中的诗篇成为《草叶集》的“附诗二”。《草叶集》的第九版(1892)包括“附诗一”《七十之年》和“附诗二”《再见吧,我的幻想》。后来通用的全集即所谓“临终版”,是1892年出版的第九版。诗人去世后,他的遗嘱执行人把诗人生前未发表的13首诗题名为《老年的回声》,作为“附诗三”,成为现代所见到的《草叶集》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