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 :
全诗共五章,每章四句。《毛诗序》认为是表达对卫州吁不满的作品。说卫州吁用兵平乱,命令大夫公孙文仲率兵讨伐郑国,联络陈国和宋国进行协作。卫国国都里的人都怨恨州吁仰仗勇气而不顾国家之间的礼节的做法。姚际恒认为诗中所叙之事皆与《左传》所载之事不合,又据《春秋》宣公十二年载“宋师伐陈,卫人救陈”,以为此诗乃是“卫穆公背清丘之盟救陈,为宋所伐,平陈、宋之难,数兴军旅,其下怨之而作”是诗也。郭晋稀认为姚说较《序》说为合理。全诗以卫国人抒写个人愤懑为主。
诗首章首二句“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叙述卫国用兵之事。第三句“土国城漕”,叙说卫国境内的建筑之事。国,指卫都;漕,卫邑。《鄘风·定之方中序》说:“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当是土国也。城漕则是卫穆公即位后,在漕邑筑城。末句“我独南行”,是诗人言己出征南方,应前文“用兵”事。次章前二句叙己南行的原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孙子仲,卫大夫,穆公时卫有孙良夫,或者指此,不能确定。末二句“不我以归,忧心有忡”,是说自己在南方不能回归之伤心。“有忡”,犹言忡忡。第三章“爰居爰处,爰丧其马”,毛郑皆以为此指死于战场上的士兵,人亡则马丧。爰,犹或也。末二句“于以求之,于林之下”,则是叙说人亡马丧之处。于以之“以”,通“何”。此章为诗人说战事之残酷,承上“忧心有忡”言。第四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诗人夫妇诀别,郭晋稀认为,诗人颠倒次序,原意次序当作“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子”为妻子,契为合,阔为离,与死生对应。“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的内容。第五章郭又以为首句“于嗟阔兮”的“阔”,就是上文“契阔”的“阔”。次句“不我活兮”的“活”,应该是上章“契阔”的“契”。所以“活”,应该是“佸”的假借,“佸,会也”。第三句“于嗟洵兮”的“洵”,应该是“远”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的“阔”。末章“不我信兮”的“信”,应该是“信誓旦旦”的“信誓”,承上章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