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风》

    《终风》 :

全诗共四章,每章四句。《毛诗序》认为此诗也是卫庄姜感伤自己的诗歌。卫公子州吁弑桓公自立,拥兵暴乱,并表现出对庄姜的侮慢不恭敬,但庄姜却不能制止州吁的行为。史载,庄姜嫁庄公,美而无子。娶陈女为夫人,生子,早卒。陈女妹受宠于庄公。生子完,完母死。庄公命庄姜以亲子养之。庄公卒,完立,是为桓公。州吁弑桓公自立,于庄姜有杀子之恨,非侮慢可以言之。而诗中之词不合庄姜与州吁的关系。当是一位女子对相好过的男子的不满与责备。

首章首句“终风且暴”,《毛传》以“终风”为终日之风。《经义述闻》引王念孙说,认为终通“既”,则此句义为既风且暴,当是兴的手法,以喻作者所经受的人生伤害的感受。闻一多引《说文》以为暴作瀑,并据《说文》:“瀑,……一曰暴霣也。”认为暴霣即是暴雷。这样,暴与第二、三章的霾、曀为平行关系,且与末章“虺虺其雷”相呼应。可为一说。第二、三两句“顾我则笑”和“谑浪笑敖”,笑,为讥笑。谑,戏谑。浪,放荡貌。是叙说男子对自己的态度。末句“中心是悼”,叙说自己内心伤痛。次章首句“终风且霾”,意思近于首章,霾,满天尘土之貌。次句“惠然肯来”,此为诗人希望对方前来。第三句“莫往莫来”,谓对方没有往来,故末句“悠悠我思”,叙说对对方的思念。

第三章首二句“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叙说多风而且天气阴郁,意思亦近于前二章,曀,日不出貌,《说文》:“曀,天阴沉也。”下文有“曀曀其阴”。有,又。第三、四句“寤言不寐,愿言则嚏”中二“言”字为语助词,犹焉。叙己对对方思念之情深,即耿耿不寐,愿得到对方的思念。嚏,打喷嚏。《郑笺》云:“今俗人嚏云:‘人道我。’此古之遗语也。”末章首二句为“曀曀其阴,虺虺其雷”,意为阴郁的天气和轰轰的雷声。末句“寤言不寐,愿言则怀”,意同于前章末二句。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说:“汉司马相如《长门赋》描写陈皇后的愁闷悲思,始以‘君曾不肯乎幸临’的失望,继之‘抟芬若以为枕兮’的希冀,终则‘魄若君之在旁’的痴情,所用手法与《终风》是一脉相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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