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雅之美:【滑雅之美】指滑箱艺术或喜剧艺术所具有的审美特征及其所产生的美感教育力量。
近人蔡元培《用美育代宗教说》,“又如滑稽之美,以不与事实相应为条件。
如人物之状态,各部分互有比例。
而滑稽画中之人物,则故使一部分特别长大或特别短小。
作诗则故为不谐之声调,用字则取资于同音异义者。
方朔割肉以遗细君,不自责而反自夸。
优游谅漆城,不言其无益,而反漆成荡荡寇来不得上。
皆与实际不相容,故令人失笑耳。
”潤稽艺术是现实生活滑稽剧的反映,是艺术家在对现实中丑恶事物本质的认识和情感体验基础上,对生活滑稽剧的艺术概括和形象反映。
艺术家因此常用“与实际不相容”的夸张手法,把伪装美的外表刺掉,暴露其可笑的实质,使其在人们因感到滑稽而发出的笑声中被鞭挞和否定。
人们由此而受到具体生动的审美教育。
所以察氏又说,“附俪于崇之悲剧,附丽于都丽之滑稽,皆足以破人我之见,去利害得失之计较,则其所以陶养性灵,使之日进于高尚者,固已足矣。
”(《以美育代宗教说》)可见,滑稽之美和悲剧之美一样,都有其重要的审美教育作用。
蔡氏把悲剧划为“崇闲”之关,把滑归为“都丽”之美,并认识到其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其观点是相当深刻的,在此之前,中国古代戏曲论著中系统的喜剧(滑稽剧)理论尚未发现。
但前人已意识到戏曲有悲喜之分,而且做了某些初步探索。
元末戏曲家高则诚在《琵琶记》开场时税:“论传奇,乐人易,动人难”。
明末戏曲评论家陈继儒在《琵琶记》第四十二出总评中说,“《西厢》《琶》似是传神文学,然读《西厢》令人解颐;读《琵琶》令人酸鼻。
”所谓“令人解取”,指的就是喜剧的艺术效果:所谓“令人酸鼻”,就是悲剧的感人力量。
明末清初戏曲家黄周星在《制曲枝语》中说,戏曲的要诀在“能感人而已”,“感人者,喜则欲歌,欲舞;悲则欲泣、欲诉”。
他指出了戏曲创作中两种截然不同的倾向:使人发笑或悲泣。
清代李渔又从艺术上总结了喜剧的某些特征。
他认为喜剧性的情节应是“妙在水到渠成,天机自露。
我本无心说笑话,谁知笑话逼人来”(《闲情偶寄》)。
意指事物本身存在可笑的因素,自然会流露出来,不是说笑话的人硬编出来的。
他又说,“唯我填词不卖愁,一夫不笑是我忧。
举世尽成弥勒佛,度人秃笔姑堪投。
”(《风筝误》收场诗)他还认为喜剧不是仅仅供人一笑,而是用以引人发笑的手段,揭露现实中某些不合乎“人情物理”的现象,寓悲愤于嬉笑怒骂之中,这就是他说的“抑圣为狂,寓哭于笑”。
这些言论都涉及到我国古典喜剧的某些美学特征,是相当深刻的。
至于较为系统地研究滑稻之美的特征,乃是近、现代的事。
11.杂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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