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猎赋》

    《羽猎赋》 :

西汉扬雄作。扬雄(前53~18),字子云,蜀郡成都(今属四川)人。少时好学,博览多识,酷好辞赋。曾任给事黄门郎。《汉书·扬雄传》载汉成帝永始四年(前13)十二月,扬雄跟从成帝羽猎,他认为古代帝王不夺民地,与民共有。而武帝却广建上林苑,穷奢极侈,虽已割分赡民,也非王者本意。扬雄担心成帝继承了此种爱好,于是作此赋以讽谏。

全赋可分三部分。赋首设问,历来以伏羲、神农为俭质,那么后代帝王是否愈加奢饰?扬雄自答非然,要视乎时代,不必一以概之。当今汉世,富贵比天地,远非前人可比。中段为全赋重点,描写天子在十二月于灵囿田猎。先写灵囿之广阔,其内人员“缤纷往来,轠轳不绝”。天子于日出之后出玄宫始猎,极写其阵势,“举烽烈火,辔者施披,方驰千驷,校骑万师”,汹汹然至“数千里外”。接着细写壮士各自捕猎的场景,栩栩如生,惊险万分。三军阵势之厉,使得百兽“魂亡魄失”,或抢地而亡,或撞车而死,“丘累陵聚”。然后又聚于靖冥之馆,续猎于珍池、江河、洞穴中。此时儒生揖让于前,歌功颂德,仁义武功披及四方。尾段写天子“尤谦让而未俞”,更欲游猎于“凤凰之巢”“麒麟之囿”时,却皤然醒悟,远离游猎,劝民务农,与民共有,“立君臣之节,崇贤圣之业”。

明刻本《梁昭明文选》中的《羽猎赋》

这篇赋对事物的描绘精细传神,如写野兽被困之后的种种行动和情态,使人如临其境,十分生动。语言刚健流畅。结构体制和表现方法,都模仿司马相如的《天子游猎赋》,虽可与之比美,但赋的这种政治讽喻作用已随着西汉末路而日趋消亡。扬雄晚年也认识到这种“劝百而讽一”“曲终而雅奏”的作品并不足取。

《羽猎赋》始载《汉书·扬雄传》,《文选》收录于“田猎赋”下,《艺文类聚》节录于卷六十六“产业部·田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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