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

    《日月》 :

全诗共四章,每章六句。《毛诗序》说:“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难,伤己不见答于先君,以至困穷之诗也。”庄姜为卫庄公夫人,无子。庄公生州吁。庄公薨,太子完立为桓公。后州吁袭杀桓公,自立为卫君。《诗序》以为此为庄姜经历州吁乱卫而作。《列女传》载卫宣公娶齐女夷姜为夫人,生伋子,以伋子为太子。后又娶齐女宣姜,生寿与朔。夷姜死,宣姜欲立寿为太子。宣公命伋子前往齐国。宣姜指派人在边界上刺杀伋子。寿得消息,劝伋子避之,伋子不听。寿于是假扮伋子前往,为所杀。伋子自往,知寿已被杀,极为痛心,告诉刺杀者说自己才是宣姜欲杀之人,于是又被杀。寿及伋子死后,宣公立朔为太子。宣公薨,朔立,是为惠公。惠公无子,卫五世不安。认为诗中“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说的就是此事。但从诗的字里行间看不到和庄姜或伋子有任何关系,所以现代有研究者认为是一女子对负心人的责备之词。

首章首二句“日居月诸,照临下土”,言日月在天上更替,或有以日月照临喻用日月为证之义。第三、四句“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责备男子违背当初的做法。之人,此人,当指男方而言。逝,语气词,无义。不古处,《郑笺》:“不以故处,甚违其初时也。”古,通“故”。末二句“胡能有定,宁不我顾”,言自己被对方抛弃。胡,通“何”。定,犹言定分。此言男子做人随意,犹《诗经·卫风·氓》中“士也罔极”的极。宁,竟。不我顾,犹言不顾我。顾,顾念。次章、第三章和首章意思接近,韵脚句略有不同。次章次句“下土是冒”,犹言冒此下土,冒者,蒙也,覆盖之义。第四句“逝不相好”,谓不好合也。末句“宁不我报”,宁,竟。报,报答,回报。

第三章次句为“出自东方”,是从出生方位言。第四句“德音无良”,朱熹《诗集传》说,“德音,美其言;无良,丑其实也。”末句“俾也可忘”,俾,使也。谓这样的德音没有意义,可以忘却。末章前二句接近第三章,把“出自东方”改为“东方自出”,颠倒句型使之合韵。第三、四句“父兮母兮,蓄我不卒”,此为伤心中呼父母。蓄,养;卒,终。末章“报我不述”,俞樾释述为道,故此句意谓报我不以其道,即不能以夫妻恩情来回报我。

方玉润《诗经原始》说:“仰日月而诉幽怀,……一诉不已,乃再诉之。再诉不已,更三诉之。三诉不听,则唯有自呼父母而叹其生我之不辰。盖情极则呼天,疾痛则呼父母,如舜之号泣于旻天、于父母耳。此怨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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