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匏有苦叶》

    《匏有苦叶》 :

全诗共四章,每章四句。《毛诗序》说:“刺卫宣公也。公与夫人并为淫乱。”《郑笺》认为夫人是指宣公夫人夷姜。《左传·桓公十六年》载:“初,卫宣公烝于夷姜。”杨伯峻注说:“夷姜或是庄公之妻,卫宣公庶母,宣公与夷姜通奸,必在庄公或桓公时,故《传》文以‘初’字别之。”王先谦据《论语·宪问》载“子击磬于卫,荷蒉讽之曰:‘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认为是说此诗最古者,所以此诗是“贤者不遇时而作也”。赵逵夫认为“这首是写女子在河边盼望恋人早日来接她”。

首章二句“匏有苦叶,济有深涉”叙说匏瓜叶干枯可以渡过济水。王先谦以为匏即葫芦,“待秋尽叶枯,壶卢体质坚老,摘取煮熟,剖以为瓢而食其瓤。不剖者人系于身,入水不湛,故江湖间用以防溺”。苦,通“枯”。济,水名,张文虎以为即泲水,在卫地。第三、四句“深则厉,浅则揭”叙诗歌主人公渡水的方式,深,指水之深处;浅,指水之浅处。厉是把葫芦挂在腰间;揭是提起衣裳下摆。次章首二句“有瀰济盈,有鷕雉鸣”叙说眼前的情景,有瀰,犹言瀰瀰,瀰瀰者,漫漫声转,水大貌。有鷕,犹言鷕鷕,雉鸣声。有景有声。第三、四句“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承前二句说明济水虽大不能阻止车辆过往,雉鸡鸣叫是呼唤自己的伴侣。濡,沾湿。轨,车轴头。牡,指雄雉。所以这里隐喻着诗人对济水对面的男子的追求。

第三章首二句“雝雝鸣雁,旭日始旦”以物叙时,雝雝,是雁鸣声。大雁北归,旭日东升,正是早春清晨时候。雁,一说为鹅。此用旧说。第三、四句“士如归妻,殆冰未泮”,是诗人期待对方尽早迎娶之意。士,此指未婚男子。归妻,犹言娶妻。迨,及。泮,融化。《荀子大略》称“霜降迎女”,是婚礼多在农闲之时。冰解以后,又要忙碌,故“殆冰未泮”也。末章“招招舟子,人涉卬否”,大概是舟子要摆渡诗人过河,但诗人拒绝了舟子。招招,旧说为招呼义,闻一多认为招招通“佻佻公子”的佻佻,为摇桨之貌。诗中叠字多做状态之词,故从闻说。舟子,摆舟人。卬,我也,诗人自称。末句“人涉卬否,卬须我友”是诗人解释不愿渡河的原因。不是不渡,是要等待自己的男友亲自来迎娶。

诗围绕渡河叙事写景,终于不渡,表现出对对方期盼的迫切心情。诗句四言为主,兼用三言、五言,语言比较自由,口语化特点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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