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彼秾矣》 :
全诗共三章,每章四句。《毛诗序》说:“美王姬也。虽则王姬,亦下嫁于诸侯,车服不系其夫,下王后一等,犹执妇道以成肃雍之德也。”说此诗是赞美王姬的诗歌。王姬下嫁诸侯时,车乘服饰的等级都不和其丈夫等级相一致,而是低于王后一等,但仍然履行妻子的义务,体现了恭敬平和的道德。全诗的确是赞美王姬的,但更多的是叙说了王姬出嫁的盛况,并未体现出《序》所说的那些行为道德。
首章首二句“何彼秾矣?棠棣之华”,以问答句开始,突出棠棣之华的浓艳美丽。《毛传》以为是本章的兴辞。则末二章“何不肃雍?王姬之车”,承前文赞美王姬之车的肃雍。肃雍,当是庄重美盛之貌。《小雅·采薇》有“彼尔为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意思与此相近。次章“何彼秾矣,华如桃李”仍用兴辞,引出下面的赞美。本章进一步赞美美好婚姻,故末句为“平王之孙,齐侯之子”。郭晋稀说:“考桓王女归齐襄子桓公,是平王之孙嫁齐襄之子也。”则二句介绍了婚姻的男女双方地位尊贵。结合“华如桃李”,正同于《周南·桃夭》之“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末二句“其钓维何?维丝伊缗”,还是兴辞。钓,谓钓鱼。丝、缗,皆钓绳。闻一多《说鱼》中以此诗为例,指出古代民歌中往往以鱼为匹偶的隐语,钓鱼为求偶的隐语。引出下二句“齐侯之子,平王之孙”,此章末二句与前章同,为叶韵颠倒上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