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的风》

    《蕙的风》 :

作者汪静之。1922年8月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诗集分为4辑,收入《蕙的风》《过伊家门外》《一对恋人》等诗100首(组)。书前有朱自清序、胡适序、刘延陵序及著者自序。

中国传统文学向来极少描写情爱,间或涉及,作者大多持否定立场加以贬斥。五四新文化运动,西方文艺复兴以来的各种文化思潮——人道主义、进化论、弗洛伊德心理分析等诸多思想,刷新了中国人的思想,个性解放、思想自由成为五四时期思想主潮。爱情自由、婚姻自主则成为年轻人反抗封建专制压迫的最直接的方式。

《蕙的风》是早期新诗创作中第一本爱情诗集,所收的作品大多歌颂爱情。诗歌或直抒胸臆,或温婉缠绵,或巧妙比喻,或大胆想象,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那个时代青年们追求美好的爱情和对封建世俗的叛逆性的精神。比如《太阳和月亮底情爱》把日月轮回的自然现象幻化为一个美丽凄婉的爱情故事,然后将自己的爱情和日月相比,大声宣布了自己追求爱情、反叛礼教的决心和勇气;《梦中相会》以甜美的想象表现恋爱中男女眉目传情的神韵;《灵隐寺》则让世俗享乐走进佛门禁地,唤醒小和尚们的青春情怀;《定情花》谴责那使爱泉干涸的罪恶世界;《我俩》对包办婚姻发出了愤怒的控诉;《被摧残的萌芽》凭吊被遗弃的私生子,也从另外的角度表现了争取自由反抗束缚的要求。

作者汪静之不同于胡适、俞平伯等早期白话诗人,他不是新旧时代的过渡人物,而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成长起来的一代新人。他的诗作也是真正的少年诗作,带有历史青春期的特色。在语言和意象选择上,稚气、清新,率真、明快,带有天真的味道。尽管诗人在字、词、句上下了一番功夫,但又不失自然、质朴的本色。正如朱自清所指出的:他的诗作是“没有沾染旧文章习气的少年白话新诗”,他“赞颂的又只是清新,美丽的自然,而非神秘、伟大的自然;所歌咏的又只是质直、单纯的恋爱,而非缠绵、委屈的恋爱”(《〈蕙的风〉序》)。

《蕙的风》一出版就引起文坛关注。朱自清、胡适、刘延陵分别撰写了序;鲁迅曾看过《蕙的风》原稿,有不少诗曾略加修改;周作人题写了书名;叶圣陶积极参与了诗集的出版过程。《蕙的风》对爱的大胆表达,在当时的文坛引发了一场关于文艺与道德的论争,并最终延伸为新旧文学之争,鲁迅、周作人、胡适等都席卷其中。

《蕙的风》汪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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