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说】今指一种叙述故事情节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主的文学体裁,但在古代,“小说”含义并非如此。
“小说”一词,起甚古,其食义是不断演变的。
①指远离大道的琐富论。
《庄子·外物》,“饰小说以干令,共于大达亦矣。
”这照“小说”与“大“”,是两马并驾的意思,引达”即大道对举,是琐碎之言。
县令”即求取高大完美的善行,但东汉恒谭却看出其中可取之处:“若其小说家,合丛残小语,近取臂论,以作短书,冶身理家,有可观之辞。
”《《新论》)“丛残”,是细碎、片断的意思。
②指不本于儒家经典的著作。
汉班固《汉书·艺文志·诸子略》:“小说家者流,盖出于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这一观点对后世影响不小。
唐陆龟蒙《蟹志》:“今之学者,始得百家小说,而不知孟轲、荀、杨氏之道;或知之,又不汲汲于圣人之言,求大中之要,何也?百家小说,江如包,六籍者,圣人之海也。
苟不能舍沮如面求读,由渎以至于海,是人之智,反出于水虫下,能不悲夹!”所谓“百家小说”,是抱无关宏旨、不合圣道的官论。
把小说看作不通大海的污泥潭(沮》,偏见可调至大。
③指不入正史的作品,包罗甚广,明笑花主入《今古奇观序》,“小说者,正史之余也。
《庄》、《列》所载化人、低偻丈入等事,不列于史。
《穆天子》、《匹公传》、《吴越春秋》皆小说之类也。
《开元遗事》、红线、无双、香丸、隐娘诸传,《车》、《卖坚》各志,名为小说,而其文雅驯,闾罕能道之。
优人黄幡绰、敬新磨等,搬演杂剧,隐讽时事,事属乌有,虽通于俗,其本不传。
至宋有孝皇以天下养太上,命侍从访民间奇事,日进一回,谓之说话人,而通俗演义一种,乃始盛行。
然事多鄙俚,加以忌,读之嚼蜡,殊不足观。
元施罗二公,大畅斯道,《水浒》、《三国》奇奇正正,河汉无极。
”这段话叙述了小说发展过程,指出了唐以后的各类小说的弱点。
明胡应麟对“千小说的看法与此有所不同,他在《少室山房笔丛》中从内容上对小说作了详气分类:“小说家一类,又由分数种:一日志怪,《搜神》、《述异》、《宣室》、《阳》之类是也;一日传奇,《飞燕》、《太真》、《崔莺》、《霍玉》之类是也:一日杂录,《世说》、《语林》、《琐合》、《因话》之类是也:一日丛谈,《容帝》、《梦溪》、《东谷》、《道山》之类是也;一日辨订,《鼠璜》、《鸡肋》、《资暇》、《辨疑》之类是也;一日箴规,《家训》、《世范》、《劝善》、《省心》之类是也。
”源于神话,魏普南北朝时初具规模,出现了志怪与志人两类,前者如《搜神记》,后者如《世说新语》。
至唐,又出现了“传奇”(指小说),标志着小说体裁正式形成。
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幻设语;至唐入,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
”宋代,小说由“传奇”又一变为“话本”。
话本小说的出现,是中国古典小说发展的一个程碑,内容丰富,形式多样。
宋罗烨《醉翁谈录·小说引子》,“小说者流,出于机戒之官,遂分百官记录之司,由是有说者纵横四海,驰骋百家;以上古隐奥之文章,为今日分明之议论。
或名“演史’,或为“合生’,或称‘舌耕’,或作“小说”作为一种文学样式,渊‘挑闪”,皆有所据,不敢谬言。
言其上世之贤者可为师,排其近世之愚者可为戒,言非无根,听之有益。
”又《醉翁谈录·小说开胖》,“夫小说者,虽为末学,尤务多闻,非南常浅说之流,有博览该通之理。
……只凭三寸舌,褒贬是非,略咽万余言,讲论古今。
说收拾,寻常有百万套;谈话头,动辄是数千回。
说重门不掩底相恩,谈闫阁难藏底密恨。
辨草木山川之物类,分州军县镇之程途。
讲历代年载废兴,记岁月英雄文武”。
话本小说多以下层人物为作品的主人公,改变了我国历史发展进程中书面语与口头语脱节的状况,注意到了人物形象的描写。
明清章回小说的出现,标志着中国古典小说发展到了高峰,成为文坛的主要文学样式。
明郎谈《七修类稿》;“若夫近时苏刻几十家小说者,乃文章家之一体,诗话、传记之流也,又非如此之小说。
”把小说与传记文学区别了开来。
明绿天馆主人《古今小说序》:“史统散而小说兴。
始乎周季,盛于唐,而没淫于宋。
韩非、列御寇诸人,小说之祖也。
《吴越春秋》等书,最出炎汉,然秦火之后,著术犹希。
追开元以降,而文人之笔黄矣。
若通俗演义,对知何昉(开始)。
按南宋供奉局,有说话人,如今说书之流……暨施、罗两公,鼓吹胡元,面《三国志》、《水浒》、《平妖》诸传,遂成巨观。
”明清小说故部完整,情节生动,人物形象鲜明,密有个性特征,语言质朴生动,具有强烈约艺术感染力,为新小说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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