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柔

阴阳柔:【阴阳柔】.“阴”与“阳”相对,“刚”与“柔”相对,“阳刚”和“阴柔”又分别合用而相对,本是中国古代哲学的成对范畴,用以概括两种相反的物质力量的矛盾与统一,概括万事万物彼此对立而又互相消长的趋势与特征。
这些范畴及其所表达的朴素的辩证法思想,也被广泛地运用于文学艺术和美学领域。
论及音乐。
《礼记·乐记》,“是故先王本之情性。
稽之度数,制之礼义,含生气之和,道五常之行,使之阳而不散,防面不密,刚气不怒,气不慑,四畅交于中而发作于外,柔皆安其位而不相夺也。
然后立之学等,广其节奏,省其文采,以绳德厚。
律大小之称,比終始之序,以象事行,使亲疏贵贱长幼男女之理,皆形见于乐。
故日:乐观其深矣。
”试图说明音乐的创作与功用。
《吕氏春秋·仲夏记》,“音乐之所由来者远矣:生于变量,本于太一。
太一出两仪,两仪此阴阳。
阴阳变化,一-上一下,合而成章。
……务乐有术,必由平出。
平出于公,公出于道。
故惟得道之人,共可与言乐乎!亡国戮民非无乐也,共乐不乐。
溺者非不笑也,罪人不歌也,狂者非不武也,乱世之乐,有似于此。
君臣失位,父子失处,夫妇失宜,民人啡吟,其以为乐也,若之何哉?凡乐,天地之和,阴阳之调也。
”认为音乐米源于客观事物和人们思想感情的对立统一,进一步用阴阳、刚柔等范畴来阐述音乐的由来及其发展变化。
但立乐的的却是为了调和、和谐。
熔裁》,“情理设位,文采行乎其中。
柔以立本、变通以趋时。
立本有体,正这种偏颇,就要兼通刚柔,因时面变,正如《文心雕龙·定势》中所说,“刚柔虽殊,必随时而适用。
”刘勰以阴阳刚柔论文,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唐代旅华日本僧人弘法大师《文境秘府论·集论》,“词有刚柔,调有高下,但令词与调合,首末相称,中间不败,便是知音。
”说明官词有阳刚与阴柔之分。
清刘熙载也有类似的论述,他在《艺概·词曲概》中说:“词有阴阳,阴者采而愿,阳者疏而亮。
本此以等诸家之词,莫之能外。
桓大司马之声雌,以故不如刘越石。
岂惟声有雌雄哉?意趣气味皆有之。
品词者辨此,亦可因词以得其人矣。
”雌为阴,雄为阳。
在他看来,声韵、意趣、气味等,都有阴阳刚柔之分。
清姚《复鲁絜非书》,“闻天地之道,阴阳刚柔而已。
文者,天地之精英,而阴阳刚柔之发也。
惟圣人之官,统二气之会而弗偏,然而《》《诗》《书》《论语》所载,亦间有可以刚柔分矣。
值其时其人,告语之体各有宜也。
自诸子而降,其为文无弗有偏者。
其得于阳与刚之美者,则其文如,如电,如长风之出谷,如崇山峻崖,如决大川,如奔骐骥;其光也,如果日,如火,如金铁;其于人也,如凭高视远,如君而朝万众,如鼓万勇士而战之。
其得于阴与柔之美者,则其文如升初日,如清风,如云,如霞,如烟,如幽林曲润,如沦,如漾,如珠玉之辉,如鸿鸽之鸡而人寥廓;其于人也,谬乎其如叹,邈乎其如有思,暖乎其如有喜,楸子其如悲。
观其文,讽其音,则为文者之性情形状举以殊焉。
且夫阴阳刚柔,其本二端,遗物者糅而气有多寡进纳,则品次亿万,以至于不可穷,万物生,故日:一阴一阳之为道。
夫文之多变,亦若论及文学。
梁刘勰《文心雕龙·意或偏长;趋时无方,辞或繁杂。
联要所司, 职在熔裁, 樂(yin) 括情理,矫揉文采也。
规范本体谓之熔,剪截浮词谓之裁。
裁则芜秽不生,熔则纲领昭畅,譬绳墨之审分,斧斤之斫前矣。
”认为文学创作要根据内容即所表达的情理来确定形式即体式语言。
所谓“刚柔以立本”,本于《周易·系辞下》,“刚柔者,立本者也。
”高亨注:“阳为刚,阴为柔。
爻之阴阳为六十四卦之本,事物之阴阳为天物万物之本。
”文章是客观事物的反映,既然事物之阴阳刚柔为天地万物之本,那么,刘想说的“刚柔以立本”,就是指文章要以反映客观事物的发展变化和作者的情意为本体。
又由于作者性情气质的刚柔不同,以及根据时宜而学习前人的文学遗产,进行通变创新的程度不司,文章体裁确定再加炼意炼辞,就会出现思想内容可能任意引申,或者言辞偏于繁杂。
要纠是已。
而偏胜可也,偏胜之极,有一绝无,与夫刚不足为刚,柔不足为柔者,皆不可以盲文。
”不仅形象地描述了阳刚之美和阴柔之美这两种艺术风格各自的特征,还认为这两种风格是宇宙间阴阳刚柔的对立统一规律的反映,是阳刚与阴柔这两类物质力量成神力量相反相成的结果。
偏于阳刚,或偏于阴柔,都不好;唯有刚柔相济,才能成为好作品,为天地之精英。
姚把艺术风格美分为阳刚与阴柔两大类,明显地受到前人的影响,宋邵雍《皇极经世全书解·观物外篇十》,“以物观物,性也;以我观物,情也。
性公而明,情偏而暗。
人得中和之气则刚柔均,阳多则偏刚,阴多则偏柔。
人智强则物智弱。
”明轻隆也曾把作品的风格作了大概的归类,他在《文论》中说,“六经而下,《左》《国》之文,高峻严整,古雅藻丽,而浑朴未散,含光稿灵,如江海之波,注洋法淼,非有跳沫摇漾之势,而千灵万怪,渊乎深藏。
明月照之,则天离气清,长风荡之,则排空动地,可喜可愕哉左氏之为文矣I贾、马之文,疏朗豪宕。
雄健隽古,其苍雅也如公孤大臣,庞眉华美,我冠大带,鹅立殿庭之上,而非若山夫野老之翛(xl do) 然清枯也:其葩艳也, 如正公后妃,珠冠绣服,华轩翠羽,光采射人,而非若妖姬艳倡之翩翩轻妙也。
其他若凡火夫之词赋,才情傅合(疑为博洽),纵横璀灿,盖词赋之圣哉!庄、列之文,播恣肆,鼓舞六合,如列缺乘蹈,光怪变幻,能使人骨惊神悚,亦天下之奇作矣。
游之大造,察廓清,风日熙明,时面然。
而飘风震雷,扬沙走石,以动威万物,岂可少哉!诸子之风骨格力,即言人人殊;其道术之醇粹洁白,皆不取望六经,乃其为古文辞一矣。
以阴阳刚柔论作家作品风格的还有清章学诚等。
清管同《与友人论文书》:“仆闻文之大原,出于天得,其备者浑然如太和之元气:偏焉而入于阳,与偏而入于阴,皆不可以为文章之至境。
然而自周以来,最善文者亦不能无偏。
仆谓与其偏于阴也,则无宁偏于阳,何也?贵阳而贱阴,信刚而绌柔者,天地之道,而人之所以为德者也。
”所述和以阴阳刚柔论作家作品风格稍为不同的是,侧重于论作品的形成。
清刘熙载《艺概·文概》:“《易·系传》:‘物相杂故回文。
’《国语》:‘物一无文”。
徐错《说文通论》:‘强弱相成,刚柔相形,故于文“人文”为“文”。
'《朱子语录》‘两物相对待故有文,若相离去便不成文矣。
’为文者,盍思文之所由生乎?”论及绘画艺术与书法艺术。
明莫是龙《画说》:“画树之穷,只在多曲,虽一枝一节,无有可直者,其向背俯仰,全于曲中取之。
”所说的“向背俯仰”,义同“阴阳向背”。
清蒋和《写竹杂记》,“花木正面,如与人相迎,竹亦然。
凡画竹一枝之叶,有阴阳向背,左右顾盼,上下相生。
”笔法的归阳刚柔,固然与作者所要表现的情意和艺术趣味有关,但也不能完全脱离描绘对象本身刚乘粗细的性质状态。
清汪之元《天下有山堂画艺》,“写兰用笔与写竹法同。
前已言之详矣。
惟叶起白四笔,写到数丛、不纷乱者,以有此规矩在于胸ui耳。
规矩者何?即谱中起手层次交互之法也。
兰叶与慧叶异者,刚柔粗细之别也。
粗不似茅,细不类韭,斯为得之。
”书法艺术与绘画艺术也有桐通之处。
清刘熙载《艺概·书概》:”“书要兼备阴阳二气。
大凡沉着屈郁,阴也;奇拔豪达,阳也。
”又说,“书有阴阳。
如横则上面为阳,下面为阴,竖则左面为阳,右面为阴。
惟毫齐者能阴阳兼到,杏则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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