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 :
山东汶上县人。60多岁还是童生,原靠教馆过活,后连馆都丢了,跟随姐夫和几个商人到省城做记账,偶遇机会到乡试考场贡院参观,看见考生所用的号舍号板,触动心酸事,一头撞在号板上,昏死过去,救醒后再撞,痛哭流涕,后得众商人资助捐了监生资格乡试中举,再进京会试成了进士。3年后出为广东学道,考南海番禺考生时,取了范进为秀才。后官至国子监司业。
周进的科场失意导致他的生活困境和心灵创伤。通过描写周进的困境和新进学的梅玖及新举人王惠对他的轻蔑、嘲讽和羞辱,揭示出科举考试对下层读书人生活的影响和精神上的伤害。周进头撞号板痛哭的举动神情,反映了地位卑微、生活困顿,长期为科举考试折磨,饱受欺凌屈辱的读书人的精神状态。后他侥幸获得功名揭示了科举制度的弊端和考试的荒谬。一个考了几十年却没有取为秀才的老童生,靠了银钱捐监却可以考上举人、进士,这说明科举考试并没有公正的标准。以钱纳监可阻挡无数童生进身的秀才资格,可见这种制度的不公平、不合理。周进作为通过这种途径取得举人、进士功名的学政,其衡文的眼光和水平也令人质疑。初看范进的文章心中不喜,“都说的是甚么话”;第二次觉得有些意思;第三次看,叹为“天地间之至文,真乃一字一珠”,将其取为第一名。所选拔的“真才”范进后来也当了学道,但竟不知苏轼是何人。
周进虽是并无实学的侥幸者,但算是为人厚道的读书人。他当了学道就想到自己吃苦久了,不要屈了真才。看到范进的年龄和穿着面貌神情甚为可怜,把他的卷子反复细看,终于将他取为案首,对被他训斥的魏好古也给他进了学。